凉汤
还没到下班点儿觉得心慌手打颤,知道又是饿了,回家吃了鸡蛋吃饼干还是饿,看看厨房地上的两个大茄子想吃茄丁面,几个月没做饭了但也没忘记如何做茄子卤,一会儿一大碗香喷喷茄丁卤做好了。下一步煮面,打开冰箱找切面,往日记忆中满抽屉的冻切面今天一根都不见了,完了,今天的茄丁面只有茄丁没面!
面对着这碗茄丁卤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十年前,那是三夏小麦收割的季节,有麦子了可以吃凉汤了,为了中午能让孩子们吃上盼望已久的凉汤,我妈一早收拾完房屋内外,就开始准备做六口人(某人还没出生)的凉汤。先和面,一大瓷盆的面粉,夹杂着老妈的汗水成了面团,一米长的擀面杖(好像有人曾被它打过屁股)在妈手里滚来滚去,一个个面团变成了片变成了粗细均匀的面条。来不及磨掉脸上的汗我妈又开始准备打卤,土豆丁,豆角丁,茄子丁有时混在一起,有时单独,又是一盆,少放油,没有肉,炒香炖,满屋香,蹲着烧火的我馋的都流口水,爸爸在院子里给我报柴火,还要剥许多的大蒜,捣成泥放上酱油醋香油,放面里是最提味最解馋的。
面一放进锅里我妈就喊着我爸,快去井里打桶水,爸爸拿起扁担挑起桶到斜对面的一口老井打回来两桶水,凉凉的水倒在一个特大号的瓷盆(是瓦罐型,但里外面都是亮瓷,这盆贼沉,我用它洗碗后,把它跟洗碗水一起扔出去啦)里,锅里的面过一遍水后再放到瓷盆中浸泡后就可以吃了,那时家里碗大,每个人都能吃两三碗,还都意犹未尽。
离开家几十年很少再吃这样的凉汤,每每想吃面就是他们的炸酱面,打卤面(西红柿,木耳,肉片,黄花,鸡蛋做一起)再就是茄丁面,我说的凉汤他们都知道是何物。